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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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你又生氣了。”跳過關於對與錯這個問題,白勝祖道出了他更為關註的事實。
平板而沒有感情的語調使得崔芯愛極力維持的平靜面具出現了道道裂痕，而很快的，這張面具便被他親手的徹底撕下。“你曾和我說過，虛偽的存在是為了周圍環境的需要,而你那次生氣也是因為我揭穿了你偽裝的事實。這一次，你也是因為同樣的理由？”
崔芯愛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似乎和這個人呆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笑容總是得不到維持。
捏了捏拳頭，她勉強的勾起嘴角，企圖以冷靜且緩和的語速說道：“白勝祖同學難道不知道女人是天生的說謊專家嗎？金庸小說《倚天屠龍記》中的殷素素說的對極了，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
《倚天屠龍記》？女人是天生說謊者？這書名和這論調都讓白勝祖為之一楞，他沒有看過這本小說,而在他所看過的任何一本書以及和他人的談話中也沒有聽到過這個論證。疑惑中崔芯愛以一種極其淡然的語氣繼續說道：“其實每個人都會說謊，為了保護自己、為了體諒他人、為了擺脫困境、為了自己的利益等等。謊言在人際交往中發揮著極大的作用。”
“然後？”白勝祖依舊沒有明白其中的關聯性,當然，崔芯愛沒有奢望也沒有去心情去關註這家夥明白了沒有。“白勝祖同學讀的書很多，應該知道謊言主要分幾種吧？”
“自然。無惡意謊言、有益謊言、惡意謊言和欺騙性謊言。”
“欺騙性謊言。”崔芯愛點點頭，沒有去看白勝祖而選擇了直視前方，但事實上她其實什麽都沒有看進眼底，連對面吳哈妮那麽明顯的左右晃動都沒有註意，更別論兩人後頭的樹叢裏那陣詭異的騷動了。白勝祖發現了，但也瞥見那一閃而過的紫色。“隱瞞真相和作假。據說欺騙性謊言是最危險最可惡的行為，白勝祖同學覺得我是是所做的哪一種？”
面對再一次詢問，白勝祖蹙眉許久，依舊沒有回答而並提出了拒絕。“……，我不想說。還有這個話題，我們停止。”
崔芯愛微微一笑，仿佛沒有聽到，依舊慢條斯理說道：“造謠屬於惡意性謊言和欺騙性謊言的結合體，目的是為了報覆和從中受益。白勝祖同學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利用謠言來脫離了麻煩並以此來摧毀了你的清白汙蔑你的人格，為何還要問我？我覺得你大可直接質問於我的。”
“不是……”
“康德曾說過，惡折磨我們的人，時而是因為人的本性，時而是因為人的殘忍的自私性。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這個問題我們就暫且不論了吧--我認為人性根本無所謂善惡--但一定的目的和利益能夠激發人內心的欲望甚至繁衍自私這一點，想必你並不反對。而我會這樣做並不是不是上次所說道周圍環境需要，而是我本身的需要，我需要讓周圍的環境迅速的恢覆到從前的平靜中去。至於生氣這一點，完全是因為……”說道這裏崔芯愛猛地停住，無言的問自己：“我幹嘛要和你在這裏談論這些東西還解剖自己？”
其實白勝祖並沒有說錯或者做錯什麽。她的確是在利用另一波謠言來攻破前一個謠言旋而將自己劃出去--並且放出的還是不實謠言--她為了自己的安定而自私的選擇了忽略其他人的感受，而實際上虛假謠言中的另一當事人白勝祖和她一樣一直都在被動的承受著這一切。
以往做錯了事情也並不是沒有人指出過，崔芯愛並不是一個壞脾氣的人，大多數情況下她都是平和而寬容的--雖然這種平和有時候也只是她表現出來的一種假象--何況她也自認自己是個成熟的人大，在面對錯誤的時候她也自然而然的用一種大方的態度去接受並努力的去更正。白勝祖和那些告訴她錯誤點的人所做的事情在本質上是沒有任何區別的，然而崔芯愛早已習慣了婉轉而隱晦的提醒方式，像現在這樣有絲毫心理準備的直面白勝祖的指責，且還是如此直接而犀利的指責，面具被驟然劈開，一時下不了臺的她自然便頓時惱羞成怒了。
崔芯愛正為自己不顧邏輯的急於辯解而自嘲，忽而感覺自己的下眼瞼一癢，還未清楚發生了什麽事身子就已經下意識的往後躲去--白皙、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舉在她眼前。若是用小說中的話語來形容，白勝祖的手就屬於“一看就是彈鋼琴的”，但此時此刻的崔芯愛無心去觀察它到底有多優雅多美好，她的註意力全在那根食指骨節間的濕潤上。
原來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毫無理由的委屈已經溢了出來。
沈默，兩人都沒有說話。尷尬的氣氛在蔓延，或者說，只有崔芯愛一人覺得尷尬和不自在，白勝祖依舊在專註於凝視大業。無措中，崔芯愛看了眼依舊晴朗的天空，靈光一閃想起了還在自習室裏等她的獨孤敏兒。
解救般松口氣，她點了點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對一直一瞬不瞬瞅著她的白勝祖說道：“白勝祖同學，人在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或者是在感覺自己會受到傷害的事物時，會本能的展開自我保護系統。你可以把我的情況視作如此，假如你不能茍同覺得我做錯了，那你就這樣認定吧，我是不會道歉的。”
“你看，時間也不早了，你的比賽估計等會就開始了吧？那我就不打擾先走了，祝你比賽順利，再見。”說罷便起身離開，一系列的發言舉止都沒有給白勝祖辯解和阻止的機會。
氣惱、不滿、難堪、手足無措……崔芯愛走的時候心情混雜無序，並沒有發現在她身後的白勝祖在她離去的同時僵硬的身體和越握越緊的拳頭。
“事情都完了？”獨孤敏兒看到崔芯愛進自習室，低語兩句便將電話掛了。回首見崔芯愛並未回話便遞了水杯過去笑問道：“怎麽才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得氣呼呼的了？”
其實說崔芯愛氣呼呼也不至於，也不過是失卻了往日的笑容罷了，若論以崔芯愛和藹可親的形象以及笑臉迎人的習慣而言，這的確也算是稀奇了。
壓下心底的混亂和不舒服，崔芯愛接過杯子，飲了口才說道：“沒什麽，不過是自己努力到半夜弄好的成果沒人欣賞，心底覺得有些不爽罷了。倒是你，剛才都忙些什麽了，居然在等我的時間裏沒寫作業也沒看書？”
由於崔芯愛是班長和學生會成員的關系，經常和她一起回家的獨孤敏兒十次裏有九次會從崔芯愛來找她變成她等崔芯愛。遇到這樣的情形，獨孤敏兒也不惱，直接找個地方拿出課本和作業就可以把等待這個問題解決掉了。
努力到半夜弄好的成果，是剛才的資料嗎？獨孤敏兒雖說疑惑了下，但並沒有在此上進行過多的糾纏。“我們現在就回去嗎？”
獨孤敏兒的避而不答讓崔芯愛知道她並不想告訴她關於電話的事情，了解她的意思後崔芯愛便選擇性忘記前面的話順其自然的回道：“嗯，我想回家了，你呢。”
“我們班下午自由活動，我也不想去看運動會，一起回去吧。”
“好。”
雖是很平常的說話方式，但慢慢的崔芯愛卻是悄然的松了一口氣。她不喜歡和白勝祖談話時那種感覺，完全被看透就算了，還不知道對方下一句到底會爆出個什麽東西來，這會讓她很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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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任嫂子？”赫明濤家的婆娘難得在午時看到順任出來散步，稀奇的看了看還依舊晴朗的天空，隨即感興趣的靠上前去問道：“天氣真好，順任嫂子你也是來散步的？哎喲，這就是靜慧說的你新收的幹兒子嗎？可真俊啊！以後肯定又要有不少女孩子要失戀啦！”
這話一聽就知道沒誠意，但順任聽得舒服，完全忽略了對方那雙閃動著熊熊八卦之魂的眼睛根本沒有去仔細打量她牽著的韓真瑛長什麽樣。
“哪裏！你家的大明不是要當兵回來了？一回來那才是讓附近的女孩子都失了魂吧？！”
“哎呀順任嫂子，你不知道呀，大明那混小子可不安分，都被他那混賬爸爸踢去當兵了居然還弄的女孩子打電話過來哭泣說他欺負人！你說這都什麽事啊～”明濤家的婆娘努力的用抱怨的語調說自己的兒子，但其中炫耀的目的卻是更加的明顯。將自己的兒子這不對那不對說個遍之後她話題一轉，終於說道了她想要關註的地方了：“嘿，順任嫂子，你家女兒和兒子怎麽樣了？”
“怎麽樣？什麽怎麽樣？”順任疑惑，就算看著對方擠眉弄眼亦是一頭霧水不能理解。
“就是那個……那個……”明濤家的婆娘用眼睛用嘴巴往金鑫女校的方向示意半天看對方還沒明白過來，跺了下腳終於幹脆說道：“你家的芯愛有沒有開始打算去新娘學校了？還有你兒子都要大學畢業了吧，難道你就沒打算給他找個……那個？”
提示都這樣明顯了，順任也終於恍然起來--是了！崔芯愛過了八月份就要十八了，而崔鐘哲也已經到了可以結婚年紀了！
“你上次不是也說了想事前訓練下，現在成果怎樣？我都打聽好了，金鑫女校在今年的寒暑假裏會開個培訓班，說是學到開學，這樣一來新來的學生到時候也不用出醜啦！”明濤家的把自己得來的消息一溜煙的說出來，得意之色怎麽都無法掩住。“你家芯愛要不要去？要是她現在的禮儀做得好的話，可以和我家美雅一起，兩個人有伴好，不怕被人欺負了去。”
順任不自在的挽了挽耳後的發絲，這件事說來之前她是有這打算的，不過弄著弄著--她覺得是自己家裏的生意實在太忙，對方又好久沒給她消息，最後她才把事情給忘記了。現在對方再提這事，順任這會兒卻不好再下手了，畢竟崔芯愛要高考了呀！
“鳳娘，這事……”斟酌一會，順任想起旁邊的韓真瑛，轉身摸摸韓真瑛的發頂，將裝在袋子裏的積木放他手裏，說道：“去，你先到小公園裏的座椅上等我，我待會就到。記得可別和上次那樣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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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生氣了。”跳過關於對與錯這個問題,白勝祖道出了他更為關註的事實。
平板而沒有感情的語調使得崔芯愛極力維持的平靜面具出現了道道裂痕，而很快的，這張面具便被他親手的徹底撕下。“你曾和我說過，虛偽的存在是為了周圍環境的需要,而你那次生氣也是因為我揭穿了你偽裝的事實。這一次，你也是因為同樣的理由？”
崔芯愛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似乎和這個人呆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笑容總是得不到維持。
捏了捏拳頭，她勉強的勾起嘴角，企圖以冷靜且緩和的語速說道：“白勝祖同學難道不知道女人是天生的說謊專家嗎？金庸小說《倚天屠龍記》中的殷素素說的對極了，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
《倚天屠龍記》？女人是天生說謊者？這書名和這論調都讓白勝祖為之一楞，他沒有看過這本小說,而在他所看過的任何一本書以及和他人的談話中也沒有聽到過這個論證。疑惑中崔芯愛以一種極其淡然的語氣繼續說道：“其實每個人都會說謊，為了保護自己、為了體諒他人、為了擺脫困境、為了自己的利益等等。謊言在人際交往中發揮著極大的作用。”
“然後？”白勝祖依舊沒有明白其中的關聯性,當然，崔芯愛沒有奢望也沒有去心情去關註這家夥明白了沒有。“白勝祖同學讀的書很多，應該知道謊言主要分幾種吧？”
“自然。無惡意謊言、有益謊言、惡意謊言和欺騙性謊言。”
“欺騙性謊言。”崔芯愛點點頭，沒有去看白勝祖而選擇了直視前方，但事實上她其實什麽都沒有看進眼底，連對面吳哈妮那麽明顯的左右晃動都沒有註意，更別論兩人後頭的樹叢裏那陣詭異的騷動了。白勝祖發現了，但也瞥見那一閃而過的紫色。“隱瞞真相和作假。據說欺騙性謊言是最危險最可惡的行為，白勝祖同學覺得我是是所做的哪一種？”
面對再一次詢問，白勝祖蹙眉許久，依舊沒有回答而並提出了拒絕。“……，我不想說。還有這個話題，我們停止。”
崔芯愛微微一笑，仿佛沒有聽到，依舊慢條斯理說道：“造謠屬於惡意性謊言和欺騙性謊言的結合體，目的是為了報覆和從中受益。白勝祖同學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利用謠言來脫離了麻煩並以此來摧毀了你的清白汙蔑你的人格，為何還要問我？我覺得你大可直接質問於我的。”
“不是……”
“康德曾說過，惡折磨我們的人，時而是因為人的本性，時而是因為人的殘忍的自私性。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這個問題我們就暫且不論了吧--我認為人性根本無所謂善惡--但一定的目的和利益能夠激發人內心的欲望甚至繁衍自私這一點，想必你並不反對。而我會這樣做並不是不是上次所說道周圍環境需要，而是我本身的需要，我需要讓周圍的環境迅速的恢覆到從前的平靜中去。至於生氣這一點，完全是因為……”說道這裏崔芯愛猛地停住，無言的問自己：“我幹嘛要和你在這裏談論這些東西還解剖自己？”
其實白勝祖並沒有說錯或者做錯什麽。她的確是在利用另一波謠言來攻破前一個謠言旋而將自己劃出去--並且放出的還是不實謠言--她為了自己的安定而自私的選擇了忽略其他人的感受，而實際上虛假謠言中的另一當事人白勝祖和她一樣一直都在被動的承受著這一切。
以往做錯了事情也並不是沒有人指出過，崔芯愛並不是一個壞脾氣的人，大多數情況下她都是平和而寬容的--雖然這種平和有時候也只是她表現出來的一種假象--何況她也自認自己是個成熟的人大，在面對錯誤的時候她也自然而然的用一種大方的態度去接受並努力的去更正。白勝祖和那些告訴她錯誤點的人所做的事情在本質上是沒有任何區別的，然而崔芯愛早已習慣了婉轉而隱晦的提醒方式，像現在這樣有絲毫心理準備的直面白勝祖的指責，且還是如此直接而犀利的指責，面具被驟然劈開，一時下不了臺的她自然便頓時惱羞成怒了。
崔芯愛正為自己不顧邏輯的急於辯解而自嘲，忽而感覺自己的下眼瞼一癢，還未清楚發生了什麽事身子就已經下意識的往後躲去--白皙、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舉在她眼前。若是用小說中的話語來形容，白勝祖的手就屬於“一看就是彈鋼琴的”，但此時此刻的崔芯愛無心去觀察它到底有多優雅多美好，她的註意力全在那根食指骨節間的濕潤上。
原來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毫無理由的委屈已經溢了出來。
沈默，兩人都沒有說話。尷尬的氣氛在蔓延，或者說，只有崔芯愛一人覺得尷尬和不自在，白勝祖依舊在專註於凝視大業。無措中，崔芯愛看了眼依舊晴朗的天空，靈光一閃想起了還在自習室裏等她的獨孤敏兒。
解救般松口氣，她點了點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對一直一瞬不瞬瞅著她的白勝祖說道：“白勝祖同學，人在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或者是在感覺自己會受到傷害的事物時，會本能的展開自我保護系統。你可以把我的情況視作如此，假如你不能茍同覺得我做錯了，那你就這樣認定吧，我是不會道歉的。”
“你看，時間也不早了，你的比賽估計等會就開始了吧？那我就不打擾先走了，祝你比賽順利，再見。”說罷便起身離開，一系列的發言舉止都沒有給白勝祖辯解和阻止的機會。
氣惱、不滿、難堪、手足無措……崔芯愛走的時候心情混雜無序，並沒有發現在她身後的白勝祖在她離去的同時僵硬的身體和越握越緊的拳頭。
“事情都完了？”獨孤敏兒看到崔芯愛進自習室，低語兩句便將電話掛了。回首見崔芯愛並未回話便遞了水杯過去笑問道：“怎麽才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得氣呼呼的了？”
其實說崔芯愛氣呼呼也不至於，也不過是失卻了往日的笑容罷了，若論以崔芯愛和藹可親的形象以及笑臉迎人的習慣而言，這的確也算是稀奇了。
壓下心底的混亂和不舒服，崔芯愛接過杯子，飲了口才說道：“沒什麽，不過是自己努力到半夜弄好的成果沒人欣賞，心底覺得有些不爽罷了。倒是你，剛才都忙些什麽了，居然在等我的時間裏沒寫作業也沒看書？”
由於崔芯愛是班長和學生會成員的關系，經常和她一起回家的獨孤敏兒十次裏有九次會從崔芯愛來找她變成她等崔芯愛。遇到這樣的情形，獨孤敏兒也不惱，直接找個地方拿出課本和作業就可以把等待這個問題解決掉了。
努力到半夜弄好的成果，是剛才的資料嗎？獨孤敏兒雖說疑惑了下，但並沒有在此上進行過多的糾纏。“我們現在就回去嗎？”
獨孤敏兒的避而不答讓崔芯愛知道她並不想告訴她關於電話的事情，了解她的意思後崔芯愛便選擇性忘記前面的話順其自然的回道：“嗯，我想回家了，你呢。”
“我們班下午自由活動，我也不想去看運動會，一起回去吧。”
“好。”
雖是很平常的說話方式，但慢慢的崔芯愛卻是悄然的松了一口氣。她不喜歡和白勝祖談話時那種感覺，完全被看透就算了，還不知道對方下一句到底會爆出個什麽東西來，這會讓她很無措……
————————————————分割線——————————————————————
“順任嫂子？”赫明濤家的婆娘難得在午時看到順任出來散步，稀奇的看了看還依舊晴朗的天空，隨即感興趣的靠上前去問道：“天氣真好，順任嫂子你也是來散步的？哎喲，這就是靜慧說的你新收的幹兒子嗎？可真俊啊！以後肯定又要有不少女孩子要失戀啦！”
這話一聽就知道沒誠意，但順任聽得舒服，完全忽略了對方那雙閃動著熊熊八卦之魂的眼睛根本沒有去仔細打量她牽著的韓真瑛長什麽樣。
“哪裏！你家的大明不是要當兵回來了？一回來那才是讓附近的女孩子都失了魂吧？！”
“哎呀順任嫂子，你不知道呀，大明那混小子可不安分，都被他那混賬爸爸踢去當兵了居然還弄的女孩子打電話過來哭泣說他欺負人！你說這都什麽事啊～”明濤家的婆娘努力的用抱怨的語調說自己的兒子，但其中炫耀的目的卻是更加的明顯。將自己的兒子這不對那不對說個遍之後她話題一轉，終於說道了她想要關註的地方了：“嘿，順任嫂子，你家女兒和兒子怎麽樣了？”
“怎麽樣？什麽怎麽樣？”順任疑惑，就算看著對方擠眉弄眼亦是一頭霧水不能理解。
“就是那個……那個……”明濤家的婆娘用眼睛用嘴巴往金鑫女校的方向示意半天看對方還沒明白過來，跺了下腳終於幹脆說道：“你家的芯愛有沒有開始打算去新娘學校了？還有你兒子都要大學畢業了吧，難道你就沒打算給他找個……那個？”
提示都這樣明顯了，順任也終於恍然起來--是了！崔芯愛過了八月份就要十八了，而崔鐘哲也已經到了可以結婚年紀了！
“你上次不是也說了想事前訓練下，現在成果怎樣？我都打聽好了，金鑫女校在今年的寒暑假裏會開個培訓班，說是學到開學，這樣一來新來的學生到時候也不用出醜啦！”明濤家的把自己得來的消息一溜煙的說出來，得意之色怎麽都無法掩住。“你家芯愛要不要去？要是她現在的禮儀做得好的話，可以和我家美雅一起，兩個人有伴好，不怕被人欺負了去。”
順任不自在的挽了挽耳後的發絲，這件事說來之前她是有這打算的，不過弄著弄著--她覺得是自己家裏的生意實在太忙，對方又好久沒給她消息，最後她才把事情給忘記了。現在對方再提這事，順任這會兒卻不好再下手了，畢竟崔芯愛要高考了呀！
“鳳娘，這事……”斟酌一會，順任想起旁邊的韓真瑛，轉身摸摸韓真瑛的發頂，將裝在袋子裏的積木放他手裏，說道：“去，你先到小公園裏的座椅上等我，我待會就到。記得可別和上次那樣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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